10 订亲-《三国志之刘备有子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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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也看见了我,手拈长须哈哈大笑道:“玄德,你们父子三年未见了,你看,愚兄没有亏待你的封儿吧?”难得他一个威严刚毅的人,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玩笑话来。
父亲这也缓过神来,笑道:“封儿这几年全赖伯圭兄照顾了,弟真惭愧。”
公孙瓒罢了罢了示意父亲不必如此,呵呵笑道:“封儿勇武,比之玄德当年尤有过之。几次随我出塞,手刃白虏(下注)已不下十人,若是他当日随玄德讨伐黄巾贼,想来玄德也不至于仅得一个小小的安喜尉吧。”公孙瓒说话也是直接,他与父亲又是老哥们了,对父亲功高赏薄的遭遇很不给面子的点了出来。
父亲大笑,对于公孙瓒的开涮并未在意,却微微奇道:“就此孺子,竟能手刃白虏?伯圭兄莫不是寻几个降虏吓唬他了吧?”其实,我知道,父亲在心里已经信了这事了,因为在他看向我的眼睛里,并没有哪怕一丝怀疑的味道。
其实,就是我现在回想起来,也难以想象我竟然能做得到这一点。只在一年多前,我在校场上将一名辽东军的伍长挑落马下。那哥们也是条汉子,对我的身份一点也不感冒,当着公孙瓒的面前很不服气的指着我的鼻子说我那也只是花架子的本事,要真的生事搏斗我绝不是他的对手。我当时也是兴奋过了头脑发热,当即回应问他敢不敢跟我打个赌,比一比下一次谁杀了鲜卑白虏多。那哥们当即应了下来,并与我约定,若是我赢了,他就输给我一生做我的骑奴,若是我输了,就得将公孙瓒送给我的雪花马输给他。
原本我以为这事没那么快能决出胜负,至少也要等得入秋过冬鲜卑白虏再次入塞的时候我来参加防御战才能有结果。却不想十几天后公孙瓒就点了几百人要深入塞外去体验生活,其中就有我和那个来自兖州的哥们。我记得岳云也是在十二岁的时候加入了岳家军,虽然不清楚他是否在十二岁的时候就曾有参与过战阵领得到过战功,不过凭他年纪不过二十就能跻身岳家军三大勇将之列,攻城陷阵冲锋在前登城第一,想来也差不到哪去,同样要在乱世中求生的我自然不会退缩。而且对于辽东边军来说,这样的体验生活是很正常的事,我们又是以骑对骑,轻车熟路的,我也不怕吃亏。却哪想,这次来了个实打实的遭遇战,也就在这一次战斗中,我第一次开了刃。
说起来丢人,我第一次开刃确实如父亲所猜的那样,是公孙瓒拿了几个降虏给破了。而且很没面子的砍完第一人后我就跑到一边哇哇哇的吐了半天。我并不可怜那些被俘的鲜卑人,在辽东了这一年多里(对当时而言),我已领教过了数次鲜卑人入塞,这个时候公孙瓒还没声名显赫到让鲜卑人绕着走的地步,几次防御战我们都打得极为辛苦。我虽然没有亲自上阵,却总是在战斗之后身边就少几个认识的人(公孙瓒是辽东骑都尉,我认识的人大都是辽东边军的弟兄),更没少见那些失去亲人的辽东边民哀痛欲绝的哭号,骨子里早已种下了对鲜卑白虏的仇恨。只是这毕竟是初次杀人,纵然我心理年龄已经趋于成熟,一时却还是难以接受的。
我的第一次战场上杀人,也是在这一次出塞中完成了。至于那一场打赌,我没有赢,也没能还上我的赌注。那一位与我打赌的哥们就在这一次出塞中永远的留在了塞外,而我的赌注雪花马,也在这一次出塞中身中七箭永远的留在了那里,让我葬在了那位哥们身边,算是陪它的新主人去了吧。我想我是应该再给那一位哥们一点补偿的,不过他并不是辽东边民,我也只知道他是来自兖州的充边囚徒,至于其他的,我就一无所知了。
在随后的半年里,我还主动请求公孙瓒几次随他出塞,公孙瓒并没有拦我,却也不再对我特别照顾了。在他眼中,出得辽东郡,我就只是边东边军的一员。一年多下来,我或许还算不上身经百战,身上也没有刀痕留下,只是,至少,对于死生我也是麻木了。
父亲和公孙瓒又叨了一会别后事宜,很快了就日近正午,公孙瓒吩咐开宴招待父亲和二叔一行人。小胖子和我坐在了一席上,却没有看见婉儿出来。我这才醒得自己刚才光顾和父亲享用别后重逢的激动,听父亲叙叨他与二叔三叔讨伐黄巾军的事迹,忘了就向公孙瓒提亲的事跟他打个招呼了。本来父亲也是不急着过了今天就回他的安喜尉任上去了,但我刚才一时口快应了婉儿要在这会跟公孙瓒提亲了,可不想让我未来的老婆失望多担心。正在犹豫着是否自己大胆点先向公孙瓒提出来,估计父亲也不会怪我,而公孙瓒这三年来一直待我亲若子侄,他与父亲交情又深,应该也不会反对的才是。
小胖子与我同席,看着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咬着我耳朵有些怪调的低声道:“姐夫,没见着我姐就吃不下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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