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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蝶想了想，迟疑道：“这个，我也说不大清楚，因为我跟着小姐的时日也不长，所以以前的情况我不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云蝶咬咬唇道：“据我所知，小姐与府里的三小姐好像有些隔阂。”

    “三小姐？就是那个济仁堂的叶神医吗？”

    “是的。小姐与三小姐关系不怎么融洽，两人只要一遇上就会……就会展开舌战。”

    陈武仰头望天，眸子闪烁不定，像是想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云蝶有些忐忑，小声问道：“陈大哥，你在想什么？”

    陈武恍然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没什么……云蝶姑娘，陈某还有一个小问题想问一问。”

    “陈大哥请说。”

    “刚才，你被大小姐的尖叫声惊醒的时候，发现什么异常没有？就是和平时相比比较怪异的地方？”

    “怪异？”云蝶蹙眉想着，眸子里有一丝迟疑，“陈大哥，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算怪异。”

    “你说说呢，是什么事？”

    “……刚才我被小姐的惊叫声惊醒的时候，看见小姐站在榻边捂住脸在尖叫……”

    “站在榻边？”

    “是的，我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小姐半夜靥着了，糊里糊涂的起身，自己却不知道。”

    “她，会不会是半夜起来喝水？”

    “不会，小姐半夜从来不起夜，也不会喝水……何况，就算她是起来倒水喝，水杯也在靠这边床头边的小几上。云翠睡的那头临近窗户，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云蝶姑娘，你想说什么？”

    “陈大哥，我的想法是：如果小姐半夜醒来发现云翠死了，正常情况下她不是应该在榻上吗？可是，她竟然在榻下。这么说，小姐应该是在发现云翠死之前就起身下榻。她是后来才发现云翠死了，才尖叫的。”

    陈武凝视着云蝶，没有说话。

    “陈大哥，刚才我因为心慌，所以没有想到这些，现在细细一想，越来越有这种可能。陈大哥，你说，会不会是小姐半夜发现什么异常，又或者是她发现了凶手的踪迹，起身追到窗台那里去？”

    陈武讶异的低头看她，当真是夸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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