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来到四通馆门外,徐继停下脚步,微微昂首,瞧着匾额上所书的“四通”两字,不由得讥笑道:“不伦不类,什么东西。本以为你秦铎之也算一方豪杰,没想到最后一样沦为与人当狗的下场,还真是天大的讽刺。一只看门狗而已,生死又能奈何,无非落得个门破狗死的下场,至于主人家会不会事后施舍些眼泪,难说,实在难说。” 一柄长剑骤然掠出,悬在那名瞎眼侍从的眉心处,随后发出强烈的颤鸣声,似在威慑剑锋所指之人。若是胆敢再向前一步,必杀之! 徐继扯了扯嘴角,神色轻蔑道:“无妨,我自己进去见他就是,你且在外稍后。” 瞎眼侍从默不作声,轻轻点了点头。 走进四通馆,徐继却见到了极为滑稽的一幕,因为落座二人的顺序极为有趣。坐在主位上的并非是那名剑客,而是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公子,甚至有可能是北境日后的掌权之人,至于那名剑客当下的座次则更像是一种陪衬。 堂堂北境七公子,自幼嚣张跋扈,险些将皇族子弟当街打杀,而今则更是全无待客之礼。见有人来访,落座于主位上的少年非但没有抬头,反而更是连眼皮都未曾抬起,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落座无茶,出门有剑,试问徐家主如何选择?” 徐继微微一笑,轻声道:“公子说笑了。茶水一事,就不劳您费心了,在下习惯自备。” 只见徐继手掌翻动,掌心便突然多出一只茶碗,里面盛着些许尚有余温的茶水,而张麟轩面前茶壶里的水却突然消失不见。 张麟轩神色如常,轻笑道:“不问自取,是为盗也。徐家主所谓自备,难不成就是窃取他人之物,如此不免毫无心肺可言,平白落人话柄。” 徐继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不由赞叹道:“好茶。公子方才说言,在下不曾听得真切,还麻烦您再说一遍?” 张麟轩抬起头,一副懒散模样,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就当是喂狗了,反正再多也养不熟,事到如今,也不差这一星半点儿的。” 徐继眼神阴沉,默不作声。 张麟轩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然后明知故问道:“徐家主此番不请自来,到底所谓何事?本公子可是个大忙人,没时间与你闲聊,眼前楼上那莺莺燕燕的温柔乡,如今还正等着本公子去一亲芳泽,故而徐家主不妨有话直说,免得让那些娇滴滴的小娘子们等急了,反倒埋怨我的不是。” 徐继赔笑道:“七公子真是好雅兴。既然如此,在下便不多叨扰,有什么就说什么了。此来无非是为了两件事,一者与王府赔罪,二者与您的师长赔罪。” “师长?家师韩先生如今尚在王府,而齐先生又远在南疆,不知您所言的师长又是哪位?”张麟轩故作不知道。 徐继嘴角微动,嗤笑道:“七公子既然眷恋温柔乡,那不如早些离去,好纵享齐人之福。起初之时,徐家由于消息闭塞,确实不知您与这位剑仙的关系,如今在下已然一清二楚,公子您又何必再行欺瞒。” 第(2/3)页